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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平立园之毓培别墅(开平一日游)

创建时间:2014-07-15 16:01         浏览次数:5072


毓培别墅
  在立园大花园的西南角,有一座四层的塔式别墅,名为“毓培”。这座别墅仿效中国古式,日本寝式,意大利藏式,罗马宫式的建筑风格,小巧玲珑,精美别致,与立园主体别墅大小疏密相映成趣。这座别墅是园主谢维立为纪念爱妾所建。说起来,里面有一段缠绵悱恻,委婉凄美的爱情故事。
 
 
  维立的大姨太司徒氏是美籍华人,婚后育有六男三女,谁料后来患了精神病,几个儿女无人照料,为此,维立萌生了纳妾的念头,万一大姨太的病症遗传给了后代,也可与妾侍再生一子,以续香灯。那时,有钱的男人纳妾,被认为是很平常的事。
一日,维立趁赤坎圩回来的路上,邂逅了一位姑娘,是开平赤坎五堡村人。这姑娘姓谭名玉英,年芳十八,玉英出身书香门第,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。她美丽端庄,脸如瓜子,面若桃花,娇俏可人。维立平日也喜欢舞文弄墨,吟诗作对,彼此志趣相投,两情相悦,可谓天生一对。一段时间交往,感情日增,终于谐结连理。
  玉英善良贤惠,乖巧聪明,对丈夫温柔体贴,深得维立的宠爱。两人婚后如胶似漆,百般恩爱,天天携手游园,漫步花丛。或把臂登亭,乘凉观月;或在房中拧开留声机,共赏高山流水,齐哼旧曲新词;或是��起对弈娱乐,赋诗填词,读古论今,朝夕相伴,形影不离。
婚后两月,玉英有了身孕,维立欢喜异常,对玉英倍加呵护,玉英想吃什么他就买什么,玉英也日夜祈祷许愿,希望为丈夫生个漂亮结实的胖小子。一天,维立紧紧握着爱妾纤手说“阿英,等你把孩子生下来。我就带你去美国。”阿英俏脸微红,含笑点头,依偎在丈夫怀里,心理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向往。
一日,维立接到家父来书,言及近来身体欠佳,要他速速回美掌管生意。玉英闻后,心中闷闷不乐。婚后数月,夫妻恩爱,日子甜美,转眼却要分离,令人好悲伤。维立也难舍爱妾,无奈父命难违,生意要紧,临行前,他安慰玉英道:“好好保重身体,在你分娩之前,我一定赶回来,产后就一同赴美”,玉英含泪道:“你千祈早些回来,别忘写信回家啊!”
   “一定!一定!”维立应允道。夫妻俩再三叮咛,依依惜别。
    那时从省城到美国漂洋过海还要坐一两个月的船。维立离家后,玉英思夫情切,一直盼望着丈夫的音讯,她亲手缝制了一个粉红色的书信袋,绣上“鸿雁传书”字样,专门用来收存丈夫寄来的信件。她日间茶饭不思,晚上辗转难眠,一月下来,衣带渐宽,人比黄花瘦,忆起新婚蜜月时,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,大花园里鸟语花香,春意盎然,与丈夫漫步花间,细语呢喃,情话绵绵,令人陶醉。如今劳燕分飞,远隔天涯,尝尽相思之苦,个中滋味,难以言表。有时寂寞难耐,便操起月琴,弹上一曲《杜鹃啼》,有时撰写一些诗词对联,以遣愁怀。其中有一副对联,先仍悬挂在别墅三楼的墙壁上:
  晚亭也寂自有琴棋助雅兴
  幽室秋深还待书画伴遐思
  这副对联正是谭玉英那段时间的心境写照。
  维立回到美国后,也十分想念玉英,虽然生意繁忙,但每月仍不忘托鸿雁,报平安,向爱妾表达思念之情。维立在芝加哥城做的是服装生意,知道玉英喜欢穿旗袍,便一针一线地缝制了各款刺绣旗袍,从美国寄回来。每接到丈夫寄来的书信和物件,玉英莫不欣慰万千,喜极而泣。
  丈夫是清明节拜祖先后离家的,曲指一算,已有数月光景。玉英一日思夫十二时,天天盼郎归。有时闷得无聊,便又拿起月琴自弹自唱,哼一段在娘家学来的开平木鱼《十二月思夫歌》,聊以自慰:
  四月里,摘桃梅,桃梅结子待君开,
  人家桃梅都摘了,我家盼寻君摘梅,
  独绮门前长守望,衿寒枕冷等君来。
  五月里,整粽糍,香葡美酒甚清奇,
  人饮香葡几心喜,我饮香葡暗作悲,
  洒酒向天化泪雨,泪水载舟盼归期。
  六月里,蚊飞狂,蚊子咬人身难当,
  咬我奴奴能忍受,勿去外洋咬我郎,
  未知夫君如何睡,未知床头向何方,
  盼得夫郎回归日,鸳鸯枕上诉衷肠。
  ……
  哼着哼着,愁怀顿解,欢颜再展。丈夫近日来信,说在外生意很忙,恐怕要到年底才能归家。妇人之心,往往诸多猜疑,丈夫到底会不会履行当初诺言?他会不会在国外另寻新欢,忘却旧人?每想到此,变有忐忑不安,悲从中来,她下意识打开留声机,听到的是粤曲《郎归晚》:
  郎归晚,落花遍地愁黯淡,
  独嗟叹,尤悲上苍妒红颜。
  血泪落满衿,
  往事一记怅千番,
  旧恩爱,旧谱怕复弹,
  前情泛泛,伤春晚晚,
  梦不见,梦不见郎还……
  睹物思人,触景伤情。伤感的曲调,幽怨的旋律,倍加惆怅。
  秋去冬来,眼看分娩期近,维立仍未归家,玉英望穿秋水,度日如年,面容日渐憔悴。家人请大夫来诊,说是胎位不正,遂开了几剂安胎中药给她服食,但由于她心情忧郁,玉体抱恙,精神一直欠佳。常听人们说,自古红颜多薄命,心中仿佛有一种不祥之感,更觉愁云惨淡。
  年末,海上风浪频繁,归途多有阻滞,维立在海上颠簸一月有余,赶到家时已是腊月廿四,只见寒风凛冽,落木萧萧。踏入家门,见到玉英斜卧病塌,面色苍白,形容枯槁,已经奄奄一息。维立扑到床前,紧握着她的手,连声呼唤,玉英才慢慢睁开双眼,认出维立,笑意凄凉,语音断续“你,你终,终于回,回来了,孩子没,没有了,我对,对不起你……”话没说完,便断了气。维立如雷轰顶,抱着玉英的遗体,痛哭失声。
  胎儿是个男孩,由于当时的医学尚不发达,玉英母子死于难产。维立办妥玉英的后事便返回美国,继续经营他的服装和药材生意。后来由于各种原因,先后又娶了两位太太,并生下了一些儿女。
  为了纪念玉英,维立在立园建造了毓培别墅(毓培是他的乳名),别墅门前书有一副“鹤顶格”对联:
  毓灵山文乡武里
  培福地玉树琪花
  这副对联的意思是说,哺育有灵气的山,指望造就文才武将;培养有福气的地方,祈求长出娟美秀丽的姑娘。
  别墅共四层,据说是给他四位太太每人一层。每层地面情趣各异,爱心独具,园主巧妙地构思了四个"心形"连在一起的圆形图案,用彩色的意大利石磨嵌于每个厅,房正中,寓意园主对四位夫人一视同仁,与她们的爱已达到心心相连,心心相印的境界,可谓匠心独运,别出心裁。为了寄托哀思,他在别墅内安放了爱妾谭玉英的炭素素描、水彩遗像和她生前使用过的物件。
  人们不难看出,玉英是他四个太太之中最受宠爱的一个。令人惋惜的是她红颜薄命,时值花季年华就已玉殒香消,没能与心上人白头谐老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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